片刻后,反应过来的乔逆:“??!!!”
严禛睁开眼睛,“……你做什么?”
乔逆僵住了,根本不敢回头,脑子全是浆糊:“呃……玩游戏?”
严禛:“……”
严禛:“你还要玩多久?”
乔逆连忙撒手,仿佛被烫到了,热度瞬间袭击全身,耳尖红得快滴血。
严禛嗓音近在耳畔,撩拨他耳膜,鼓颤心弦:“好玩吗?”
乔逆说不出话,也动弹不得。恨不能咆哮三声,拿把斧头当场把床劈开。他恼羞成怒:“你怎么不穿内裤?!”
严禛理所当然道:“忘了。”
乔逆火急火燎就要下床,严禛故技重施将他箍在怀里,嗓音带有浓浓的疲倦意:“要么别动,要么给我熄火。”
“……”乔逆不吭声,假装自己是一只抱枕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严禛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均匀,乔逆轻声喊:“严禛?”
没有回应。
乔逆长长呼出一口气,低头望着搭在自己身前的alpha手臂,真想咬一口。当然,也只是想想,他没那个胆子,要是将严禛咬醒,怒火中烧将他办了可就是自讨苦吃了。
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,困意袭来,乔逆迷迷糊糊睡着。待再次睁开眼睛,他发现自己居然如同一只小鸟依偎在严禛怀里。
酒香信息素溢满口鼻。乔逆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,反应过来立即撤退,严禛仍在睡,不知梦到了什么,眉心紧蹙,唇角抿成一个极为严肃的弧度。
乔逆探出中食二指,给他揉了揉眉心,轻声哼唱:“小宝宝,睡着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严禛眼皮动了动,没睁眼。
乔逆兀自下床,去卫生间洗脸。等他回卧室拿手机,他的alpha已经不见。乔逆拿着手机去客厅绕一圈,“严禛?”
“楼上。”严禛的声音隐约传来。
乔逆踩着楼梯上楼,二楼是一整片开放式空间,落地窗,有个小型泳池与几大件健身器材,一面墙放置酒柜,里面珍藏了不少好酒。
严禛拿出一瓶,却没有喝,手里端着一杯冰水。仍是那身纯黑绸质浴衣,衣襟半敞,蜜色胸肌若隐若现。
乔逆的目光从他锁骨窝,滑到窄腰小腹……
“要看看吗?”严禛问。
“什么?”乔逆抬起眼睛。
严禛迈开长腿朝他走来,“看看我有没有穿内裤?”
乔逆:“…………”
“要看吗?”
“不要!”乔逆扭头就溜,“我去医院了。”
再跟严禛待下去,他怕自己拒绝不了诱惑。
严禛不疾不徐跟着下楼:“我允许你亵渎我。”
“……我不要!你别过来啊!”
正跟严禛嬉笑怒骂,乔逆手机接连来了四五条信息,都是严芭发来的。信息内容让他与严禛脸色一沉,他们立即驱车前往医院。
严扬被下了病危通知书。
方檬哭得死去活来,就差跪在医生面前;严俊国坐在长椅上不停地抹脸抓头发,懊悔与自责让这个中年男人显出疲态,再无往日叱咤商场的雷厉风行。
严芭比方檬好不了多少,神态痴痴的,眼睛红肿,一见严禛与乔逆,那眼泪就止不住地流:“哥,嫂子……”
乔逆不知如何安慰。
严禛亦沉默,环顾一圈,没看到自己母亲。他安抚自己爷爷几句,缓步走向走廊尽头的茶水间,果不其然看到母亲在里面。
林琬孑然独立窗边,双瞳映着夜色,却好像什么都未能入眼。她抬手擦了擦再次泛起酸涩湿意的眼角。
“妈。”
林琬连忙整理仪容,勉强一笑:“来了。”
严禛说:“半年前严扬也是下了病危通知书,这次他肯定也能挺过去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这一夜,严家全家守在急救室外,无人合眼。
乔逆没看到楚澜,去男o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感应灯刚亮,便见穿着雪白衬衫的青年幽灵般坐在轮椅上,吓他一跳。
“楚澜,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楚澜抬起黑幽幽的眼睛,“你做什么,我便是来做什么。”
乔逆想了想问:“你那个,方便吗?”
“有残疾人专用马桶。”
乔逆觉得自己刚才的出言可能冒犯了他,说:“抱歉。”
楚澜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,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回答:“没事。”
乔逆叹道:“你也不要太担心了。”
楚澜古怪地盯他一眼,“如果躺在icu的是严禛,你不担心吗?”
乔逆直言不讳:“你就是这点让人讨厌。”
楚澜表情纹丝不动,眼睫轻轻垂下:“是啊,我也觉得自己讨厌。别人但凡丁点对不起我,或让我不喜,我就想以牙还牙讨回来。”
“所以你蛊惑严扬咬了你?”